&esp;&esp;可在裴迁击晕他,把他置于这种孤立无援的境地后,他实在没有办法再相信这个人了。
&esp;&esp;尤其是在孙濯已经被害的情况下。
&esp;&esp;那是他的发小,是跟他一起长大,努力奋斗过的兄弟啊……
&esp;&esp;跟他那些常穿梭在枪林弹雨里的战友不同,孙濯是刑警,大多时候都在安全的后方,周悬从来没想过他会出事。
&esp;&esp;“周哥,你都听到了。”江倦声音很轻地提醒他,“你现在最好找个地方藏起来,避避风头,我不建议你到处乱跑,那样反而危险。”
&esp;&esp;可现在的周悬偏偏有不得不去做的事。
&esp;&esp;这话说出来可能会让对方误会,他还是硬着头皮说出了口:“江倦……方便见个面吗?别误会,我不是要害你,我真的不知道……该向谁求助了。”
&esp;&esp;“我明白,我不建议你在这个时候回雁息,现在协查申请还没有发到省外,是你逃出去的最好机会。”
&esp;&esp;“我必须去见个人,他能帮我度过眼下的难关。”
&esp;&esp;江倦叹了口气,考虑片刻道:“好,你定地点。”
&esp;&esp;“平湖区岚巷有一家烧烤大排档,我需要一辆来路清白的车,还有一张能用的银行卡。”
&esp;&esp;“明天中午十二点。”
&esp;&esp;“好。”
&esp;&esp;余露把周悬送到了县城,停下车看着身边的年轻人,“需要我再送你一程吗?”
&esp;&esp;“这怎么好意思,我已经给你添了很多麻烦。”
&esp;&esp;“那我们就在这里分道吧,我把车留给你,你记得给我报个平安,这是我的号码。”
&esp;&esp;她从仪表盘上拿了张名片塞给周悬,“收到你的消息之后,我这个号码就可以作废了,以后有缘再见。”
&esp;&esp;“不必了,我不会遇到危险的,你可以放一百个心。”
&esp;&esp;余露被年轻人的风趣打动了,笑说:“好吧,那祝你一路顺风。如果你改变主意的话,也可以联系我。”
&esp;&esp;她下了车,裹着外套快步走进镇子,身影消失在了视线中。
&esp;&esp;周悬驾车连夜回了雁息,第二天跟江倦准时在约定的地点碰了面。
&esp;&esp;这家大排档生意不错,中午就坐满了人,耳畔充斥着吵闹声,很适合隐藏秘密。
&esp;&esp;周悬坐在角落,随便点了些午餐,随后赶来的江倦坐在了他身后的位置,两人背对背低声聊天。
&esp;&esp;“孙濯是怎么回事?”周悬迫不及待地问,“有什么能透露给我的情报吗?”
&esp;&esp;“有,但不多,这件事我知道的细节也很有限,因为跟你的关系,我被要求避嫌了,好在给孙濯进行尸检的是萧始,他说孙濯的死亡时间是在他被绑当晚的晚上八点左右,被锐器从背后刺入心脏,一击毙命,死后尸体遭到焚烧,受损严重,通过提取的人体组织和他在事发前一天体检时留下的血样对比,确定就是他没有错。”
&esp;&esp;周悬察觉到了异常,回过头问:“刑侦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?”
&esp;&esp;江倦招来服务员点了单,轻轻一推周悬,示意他转回去,以免被不怀好意的眼睛看到。
&esp;&esp;“当然觉得不对,或者该说整件事都很奇怪,首先是孙濯的死,萧始从他的尸体上发现了体位性窒息的症状,这表示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,他都保持着一个很难受的姿势无法动弹,因为血液不流通出现了窒息症状,我能想到的只有他死时的状态,被反绑双手,蜷缩在车子的后备箱里。”
&esp;&esp;“但他是晚上下班后离开市局时被绑的,到他的推测死亡时间也只有两个小时,应该不会达到体位性窒息的程度。”
&esp;&esp;“这点目前存疑,人的体质不同,个体之间存在差异,也不能说的太绝对,我好奇的是以另一点。”
&esp;&esp;周悬咬牙道:“体检!”
&esp;&esp;“嗯,整个刑侦支队都为了鸦寂山上的事忙得不可开交,又是出差,又是出外勤的,还得到十安县去指导工作,留守在雁息的人都没闲着,光是负责讯问案件相关人员和调查他们的背景就心力交瘁了,孙濯却在这么忙的时候特意请了半天假去体检,这事非常奇怪。”
&esp;&esp;周悬很了解孙濯,这小子跟他一样,从小就壮得跟牛似的,没生过大病,感冒都罕见,这样的他每年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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