&esp;&esp;这时终于有张熟面孔赶了过来,张洪军一眼看见吓傻了的姜惩和奄奄一息的宋玉祗,立刻对着那呼啸而至的直升机打着手势喊道:“你们几个傻逼是他妈的疯了吧,打谁呢!快把绳梯放下来救人!”
&esp;&esp;张洪军率先上前护住两人,见姜惩惨白着脸抱着宋玉祗不放手,他试着掰了几次都没能撼动,也有点心慌。
&esp;&esp;“小姜,你别这样,小宋同志受了伤,得尽快送去治疗,这山路好几十公里,等送到地方,人怕是也不成了,出动直升机保险一点,咱们一定会把小宋救回来的,你别这么紧张,把他放开行不行?”
&esp;&esp;“不行!”姜惩就像没认出张洪军这个人似的,抱着靠在他身上的宋玉祗朝人吼道:“你们都在骗我!我不能把他交给你们,不能……”
&esp;&esp;“哥。”宋玉祗冰冷的手拉着姜惩,轻轻在他脖子上吹了口气,“哥,结束了,都过去了……”
&esp;&esp;“真的……过去了吗?”
&esp;&esp;“信我,我没……没骗过你。”
&esp;&esp;“我信你个鬼!每次就你骗我最起劲儿!”
&esp;&esp;越是紧要关头,眼泪就越像凝固了似的,流不出来,堵得鼻腔酸涩,喉中凝咽,以至于姜惩一滴泪都没流,话却断断续续好几次才问出口。
&esp;&esp;“张队,去最近的医院要多久。”
&esp;&esp;“上了直升机,肯定比坐四个轮子的快,等出山区有了信号,咱们就联系宿安最好的医……”
&esp;&esp;“宿安不行!”姜惩一语打断张洪军,“我不是对宿安有什么偏见,但宿安县医疗条件有限,他受的是要命的伤,我不能让他冒险,老张,拜托了,求你了!”
&esp;&esp;张洪军挨不住姜惩的哀求,也知道他说的是事实,当场点了头,“行!送你们去雁息的医院,我会通知你们市局尽快安排好医生的,你先放开他,让我们把他送上直升机,行不行?”
&esp;&esp;“我,我能……我能一起去吗?”姜惩知道身为当事人之一的自己提出这个请求让人相当为难,还是不抱希望地问了。
&esp;&esp;张洪军一咬牙,“你不跟他一起去还想让谁去啊!你不是他的家属吗!”
&esp;&esp;这一嗓子喊醒了姜惩,他扶起了身体瘫软的宋玉祗,那人才刚起身,血就成串滴在地上,积成了一滩。
&esp;&esp;张洪军招呼着直升机听到天台较空旷平整的地方,指挥着跟他一起上来的宿安县警对其他人实施抓捕,帮着姜惩把宋玉祗送上了直升机。
&esp;&esp;看着众人即将离开,殷故忽然甩开押着他的两名民警,跑到姜誉身前,小心翼翼地问:“父亲,我们就快要分开了,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?”
&esp;&esp;那人看了看为他戴上手铐的民警,没有回答,只是静静看着他。
&esp;&esp;殷故自顾自地问了下去:“父亲,我有让您失望吗?这些年,您有没有把我当作真正的儿子,哪怕一年、一天、一时片刻也好,您有没有想过成全我?”
&esp;&esp;“小故,其实你早就知道,从你决定留在我身边的那一刻,你就知道这是不可能的,这么多年,你早该认清现实了,何必再问呢。”
&esp;&esp;“我只是想听您亲口告诉我,这个答案,我等了这么多年,我真的……很想知道。”
&esp;&esp;“我这个人,重血缘,就算失望,也从不是对你失望,而是对自己,或许,如果你是我生的,一切就都会不一样了。”
&esp;&esp;姜誉挪开视线,不再去看殷故,走向了将宋玉祗送上直升机的姜惩。
&esp;&esp;看着他一步步远去,殷故从没料到自己的人生会像此刻这般一败涂地。
&esp;&esp;他从打算继续铐住他的民警手中挣脱,奔向姜誉的背影,推开押解着那人的警察,拉住了他被束缚的手腕,强行将他拽向自己。
&esp;&esp;“父亲,这辈子我纵容了您无数合理亦或是不合理的要求,无怨无悔,如今快到了头,也求您让我自私一次吧。”
&esp;&esp;姜誉面无表情地看着他,倒有几分怜悯。
&esp;&esp;“他带走你,会把你推上绞刑架,让你身败名裂,让你成为世人怨恨斥骂的恶人,让你永世不得翻身,可我不想,父亲,跟我一起逃吧,下辈子,我们做亲父子好不好?”
&esp;&esp;当他拿出藏在身上最后的遥控器时,众人都是一惊,然而这时再想阻止他已经不可能了,意识到不妙的姜惩立刻让飞行员紧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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