慢溢出来了,她盖着锅盖炖着,食物的香气总是让人暖心。
将剩余的肉切成条,放在盆里用盐揉搓着,她反复将盐涂在每一个地方,等它被盐腌透了,就可以吊在灶台上,不然很快会坏掉。
锅里的肉要煮很久,这时候没有什么口感的讲究,第一就是要绝对煮熟,野猪肉本身也硬,放在锅里一直咕嘟咕嘟。
等白骁休息差不多睁开眼睛,林朵朵已经在晾衣服了,那把沾满血的土枪和狗腿刀也都被她洗干净。
“快好了。”林朵朵说。
白骁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肩膀,拖回来的时候绳子勒的肩膀不太舒服,院里还弥漫着腥臊味,一切都被她处理的井井有条。
他拿那把栗子放在灶旁,煨热了捏开一个口,递给林朵朵,林朵朵在手里抛着吹气,剥开还有热气从里面冒出来。
这就是从山上抓回来的一把小零食,很快分着吃了,林朵朵也掀开锅盖,拿勺子搅拌一下,捞出一块给丧尸王尝尝。
“还是肉好吃。”白骁感叹道。
丧尸就是要吃肉的。
这是自从那个狂欢者留下的储备地窖里离开后,他吃得最饱的一次,一边吃一边嘱咐林朵朵多吃。
“瘦吧啦碴的,多长点肉,抗冻。”白骁吃饱了就站在那里,指向自己的康复训练器材——那个单杠,“现在不缺吃的,你最好和我一块锻炼,把肉变成肌肉,坚持下去,你会变成一只有腹肌的人类。”
“那有什么用?”
“可以活得更久。”丧尸为她鼓劲,“不缺吃的,就要把它变成力量。”
白骁觉得一个有腹肌的蛮夷女人,好像——
“等你哪天变成丧尸,也能多咬几个人。”白骁给她画了一个很奇怪的饼,描绘了一个很糟糕的未来。
林朵朵有点吃撑了,野猪肉的饱腹感比野菜强得多,她想让丧尸王多吃点把肉长回来,就多煮了一些。
还剩下一点,白骁让她放在那里了,一会儿再吃,他不知道自己的吸收效率怎么样,先少食多餐比较好。
像个丧尸
天已经黑了,两个人点着蜡烛吃完了饭,林朵朵打水冲了冲院子,把血腥味冲淡一点。
她回身用一根手指在白骁身上戳了戳,戳到肩膀的时候白骁皱了皱眉,林朵朵掀开他衣服,果然一片淤青。
“别戳了。”白骁道。
林朵朵回屋拿了药酒,倒在手上,双手搓着,搓到掌心热乎乎的,把发烫的手放到他淤青的地方揉着。
白骁体温比她高,从来都是觉得她的手有点凉,这还是第一次感觉到这只人类的手也是热的。
“还有这里。”白骁掀开衣服,侧边肋下也是一大片青肿,被那只野猪拱了一下,好在没被獠牙戳到。
林朵朵看了一眼,又倒了一盖酒,双手搓到发烫覆下去,用药酒揉着瘦骨嶙峋的丧尸淤青的地方。
不揉一下的话,过了今晚会又酸又疼,白骁体验过,老老实实坐着。
听到白骁喉咙里传来的咕咚声,她抬头瞅了丧尸一眼。
变长的头发覆盖在脸上,在昏暗的烛光中,白骁发现她很像一只女鬼。
“那块肉我明天给钱婶送去。”白骁道。
“嗯。”
“差不多了,你休息一会儿,走一走,别消化不良了。”
“不乱动才能养出肉,冬天好受点。”林朵朵和白骁持相反的意见,她觉得吃饱了不动长肉,白骁觉得适当运动才能更好长肉。
白骁站起来活动活动,淤青的地方热热的,药酒在发挥作用,明天估计能好很多。
林朵朵收起药酒放回屋里,出来洗了洗手,将双手洗干净了,见白骁在那里锻炼,她看了一会儿,就回屋去了。
白骁在休息之前,将没吃完的肉塞两块在嘴里,丧尸训练计划已经开始了,训练的目标是他自己。
没有体重秤是个问题,白骁想了一会儿也没想到什么好法子。
隔天,白骁拿了昨晚指的那块野猪肉,戴上墨镜,去了钱婶住的地方。
她很警惕,没有认出来白骁,只是看着白骁戴墨镜的模样依稀有点眼熟,她辨认了片刻,才有点疑惑,“是……你?”
她记得那是个带只丧尸在河边提鱼篓的,搬了梯子来帮她修房顶的,又高又壮的年轻人。
“嗯,我回来了。”白骁说,钱婶的白发又变多了。
“你不是离开了吗?”钱婶惊异地上下打量着他。
“我离开是去找安全区。”
“你…找到了?”
“算是找到了。”白骁说。
钱婶直直地盯着白骁,过片刻,才缓缓点头,“难得你还会回来,这次要带朵朵走了吧?”
“也许。”白骁说。
“难道有什么问题?”
“太远了。”白骁望向村外的方向,那一大片田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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