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瑾礼眼神坚定地直视前方,他终于可以呼吸了,在车里,他生怕自己的呼吸声惊扰到身旁的少女,趁自己没有留意时,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道路上的枫叶被一扫而光了,树叶被风吹落,他们的脚步应该落在上面,伴随着”唰唰”的声响全是祝福,他想。
少年的手臂紧贴少女的肩膀,从背影看,两人竟有种“天造地设”的和谐,天空中的太阳璀璨而耀眼,照亮两人前行的道路。
一百零一,徐瑾礼的心跳,江宁的脚步声。
她不知道,其实婚礼上处处都留有他的身影,他思念江宁整整四个季节,忘记的天数就当是对自己的赞许吧!
春天如同夏天一样漫长。只有秋天才会如此的短暂,许是春天的温暖落进了秋吧,否则,枫叶应该落在脚上的,怎么一点风声都没有?
他想,或许是冬天送来了祝福吧,今天真是一个好时节啊。
他在心里轻唤少女的名字,”江宁”
“我的妻子。”
徐瑾礼的眼尾残留细小的泪珠,无人察觉,这时,酒店的大门突然被拉开。光打在徐瑾礼的脸上,耳边响起婚礼进行曲,红色的地毯上满鲜花。
“我好看吗?”江宁忽然问。
徐瑾礼的心脏轻颤了一下,泪珠瞬间滴落,少年眼含笑意,呼吸逐渐平稳。
“很美。”
江宁察觉到他的紧张,心里暗叹:真是个傻的。
两人站在舞台中央,灯光聚焦在他们身上,整个世界只剩下彼此。
整场仪式里,江宁只开口答了一句,“我愿意”,其余一句话都不愿多说。她也听不清徐瑾礼在说什么,只是迷迷糊糊听到一句,“万古常完聚,永老无别离。”
几分钟后,江宁朝台下的宾客露出今天唯一的笑容——这绝不是妥协。她十指紧扣徐瑾礼的手,她绝不是在妥协,眼神扫视台下吵闹的人群,她心中的呐喊盖住了吵闹声。
她只当他们是一粒尘埃,依附在羽毛上的灰尘,终有一天,她会自降天雨,洗刷这不公,如果没有,她有一生的血液,雪自会飘落。
耳边再次回荡起司仪的祝词,江宁不悦地皱起眉头,一把抢过话筒,“感谢大家来参加我的婚礼,我携徐瑾礼在此谢过大家,感谢大家来见证我们人生中最重要的一刻。”少女清澈的声音回荡在酒店大堂,停顿了几秒后,少女再次开口,音量提高,铿锵有力的声音穿透过坚硬的墙面传向窗外。
“déodé(古板的笨蛋)
ibécilesàl’ancienne,unjourvoregretterezvospenséesstupidespourlerestedevotrevie(终有一天你们会因自己愚蠢的思想而悔恨终身。)”
说完便放下话筒,朝身旁的少年挑了挑眉,握着少年的那只手,轻轻的将徐瑾礼的中指推向观众台。
江宁坚信,她终会再次飞向广阔的天地,她的见识这样告诉她。
少年的嘴角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弧度,睫毛轻煽,垂下眼眸,看着两人齐平的脚尖,手指轻轻地触碰少女的手背,心里泛着甜,他忽然觉得自己脑袋晕乎乎的,大概是晕糖了吧。
十八岁的徐瑾礼,迎娶了此生唯一的新娘。
此生不败的骄阳终于被他遇见,从此,他决定用一生去追随。
敬酒时,江宁只是象征性地碰了碰酒杯,就以身体为由,先行离开了,留下徐瑾礼一人独自应付宾客。许是太高兴,徐瑾礼今晚喝了不少酒,他感受不到醉意,心脏剧烈地跳动着,仿佛那人在提醒着他,要他时刻保持清醒。
酒过三巡。徐瑾礼脚步轻浮,扶着墙角向江宁所在的房间走去,心里默数着,步数。
五百二十步。
徐瑾礼站在房门前,深吸了几口气,握着门把手的手不停颤抖,轻轻推开房门。
少女平躺在床上,脚沿着床边轻轻晃动,手上举起一朵白玫瑰转动着,无名指上的戒指在灯光下闪烁着。
徐瑾礼扯下领带,解开衬衫上方的两颗扣子,露出修长的脖子,呼吸急促,脚步缓慢地抬向屋内,向少女靠近。
江宁在空气中嗅到一丝酒气,立马坐起身,放下手中的花朵。
“不是吧,你这喝了多少啊?”少女清脆的声音敲醒昏沉的少年。
“是有点多,抱歉。”少年低沉的声音回应着妻子。
江宁拉着徐瑾礼的双手,把他按在床上,盘着腿认真地直视少年的眼睛,裙摆掉落在少年的腿上。
食指放在下巴轻滑了一下,眼珠转了转,沉默几秒后开口:
“我对你不抱有敌意,因为我们都是不公的产物。不埋怨处境,这里没有我们的敌人,我只是想远行,伤害不了任何人。那些拿着借口来威胁我们的,他们太贪婪了,他们毫无良心可言。仅此而已,或许你我本该是朋友。”
“你有过想法,关于自己。”
“你的妻子呢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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