浓眉拱起,白隐笑回。
“太子殿下召在下入宫赏菊饮酒,殿下有事在身,便命我在此稍候片刻。”
“见这园中景色极佳,起了兴致,遂于此抚琴一曲。”
江箐瑶似是听了进去,颔首笑道:“原来如此,公子的琴弹得甚是好听。”
毫不掩饰的目光,从白隐的头顶移向脚底,又从脚底回移到白隐的脸上。
白隐状似羞涩,抿了唇,眼神闪躲了一番后,又挑眉瞧向看着他发呆的江箐瑶。
他眉眼带笑轻声唤她。
“江二小姐?”
“在下脸上可是有何东西?”
江箐瑶先是摇了摇头,随后又点了点头。
但她也没说他脸上有什么。
“那就先不打扰公子了。”
话落,江箐瑶便一步三回头地朝着凤鸾轩的方向而去。
待人走远了,曹公公开口笑道:“这江二小姐平日里跟太子妃吵架拌嘴时,说话可不是刚才那动静。”
“看样子,白太傅的美人计怕是成了。”
“不愧是探花郎。”
白隐颔首一礼,谦虚道:“曹公公谬赞,江家女子心高气傲,又有两位皇子求娶,未必能看上在下。”
曹公公捧着拂尘,笑盈盈地同白隐聊着。
“咱家在宫里摸爬滚打这么多年,别的不敢说,看人还是相当准的。”
“这江二小姐都要被太傅迷得掉到了鲤鱼池里了,怎会看不上。”
“太傅大人就等着瞧吧。”
正当白隐抱着琴,欲要跟着曹公公去同李玄尧复命时,便见江箐瑶拉着张氏急步朝这边走来。
白隐番外(2)
“阿娘快看,这园里的菊花开得是不是很好看?”
江箐瑶装模作样,拉着张氏赶到后花园来赏花。
母女二人嘴上聊着花,眼睛却都往白隐身上瞄儿,压根没瞧那几十盆菊花一眼。
张氏连连点头,甚是满意地称赞道:“好看,真是好看。”
见那母子朝菊花台这边来,白隐将琴交给曹公公,甚是识趣地迎上前去,冲着张氏恭恭敬敬地拱手行了一礼。
“在下见过将军夫人。”
张氏同他简单寒暄了几句后,便开始刨根问底。
“敢问公子贵姓啊?”
白隐郑重道:“在下白隐,表字子归。”
“不知公子可过及冠之年?”
白隐又回:“回夫人,今年二十二岁。”
张氏凑到江箐瑶耳边,压着声音咬字提醒。
“差了五岁呢。”
江箐瑶眨眼摇头,表示五岁根本不是问题。
张氏无声启唇,笑自家女儿“没出息”,转头又接着问白隐。
“不知公子可有妻室啊?”
白隐摇头,笑意清浅温润,声色平缓和气,让人如沐春风。
“回夫人,尚未娶妻。”
张氏“哦”了一声后,握着江箐瑶挽在她臂腕处的手,低头寻思了须臾,又问:“不知公子可是在朝中任职?”
白隐扮谦虚,一副不好意思回答的样子。
曹公公则很是识趣地替他答道:“白公子乃当朝太傅,咱们太子殿下的先生。”
张氏是又惊又喜,眼睛都比方才又睁大了一圈。
“哟,真是没想到。”
“白公子年纪轻轻便已是位入三公,当真是青年才俊啊。”
白隐微微颔首,又谦恭一笑。
曹公公则拖着那尖细的嗓音,在旁慢声细语地继续吹捧。
“白太傅聪颖早慧,昔年曾在原首辅穆大人门下学习。”
“因博览群书,又有过目不忘的本事,是以学识渊博,且于十五岁那年便中了探花,在三年前受命为太傅,是以此等年纪便位居高位。”
“放眼大周史册,也算是前无古人了。”
在长辈面前,谦虚有礼总是不会错的。
当着张氏的面儿,白隐便又同曹公公客套了一番。
“曹公公言重了,在下才识驽钝,能得太傅一职,全仗陛下隆恩,亦蒙穆大人提携,不敢有丝毫自矜。”
听了曹公公的一席话,张氏对白隐的欣赏之情溢于言表。
“好,真是好!”
白隐佯作羞愧,颔首垂眸。
而一旁的江箐瑶则又晃了晃张氏的手臂,凑到她耳边小声催了句什么。
张氏不得不又开口问他:“不知白太傅可与哪家姑娘订了亲?”
“回江夫人,在下尚不曾订下亲事。”
白隐一字一句,答得清晰。
黛眉轻拧,张氏若有所思地把白隐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,转头又同江箐瑶小声嘀咕着什么。
虽说是小声蛐蛐,可清风裹着花香吹过,偶尔也能将只言片语吹进耳中。
“相貌好,官职高,二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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