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低头跟贺流景说着话。
火光映在她白皙的面庞上,衬得她肤若凝脂,脸颊透出胭脂色的红润,一阵风吹过,火苗晃动,夜风吹拂着她的裙摆,勾勒出她窈窕的身段。
贺英心头一动,打了个酒嗝,忽然开口:“先别急着告退,爷想看跳舞,跳支舞来给爷看看。”
纪茴枝:“???”怎么又发癫了?
“……癫下。”纪茴枝看向贺英,语气平静道:“舞姬就在帐篷旁等着,您如果想看跳舞,我去把她们请过来。”
行宫里有专门负责表演的舞姬,像这样的宴席,她们会在一旁随时等着表演。
贺英往帐篷的方向看了一眼,喷着酒气道:“本殿下没看到她们,本殿下就要看你跳。”
“……癫瞎,我不擅舞。”
纪茴枝默默看了看贺英的眼睛,真可怜,年纪轻轻就瞎了。
贺流景:“……”莫名知道她说的是哪两个字是怎么回事。
“不擅长也得给本殿下跳!”贺英这两日春风得意,容不得别人忤逆他,更何况是一个小小的外室。
他当即摔了手里的酒壶要站起来,“你要是不会,本殿下亲自来教你。”
贺流景按住他的手,面色冷了下来,“大皇兄,更深露重,你该回去休息了。”
“我还没喝够!”贺英想要甩开贺流景的手,可他甩了几下,贺流景都纹丝不动。
贺流景转头看向他,目光里透着一股淡漠的压迫感。
贺英面色一沉:“三弟,你这是什么意思?”
贺如峰抬头望向贺流景,轻轻挑了挑眉,眼中闪过一抹诧异。
贺轩一脸看好戏的坐在一旁。
“枝枝是我的人,请大皇兄离他远一点,不然……”
贺流景浅浅勾了下唇角,声音很轻的说:“我会呷醋的。”
他其实有一双好看的桃花眼,只是平时总是冷着一张脸,让人觉得那双眼睛极具威严,可他稍微一笑,就有点春光灿烂的味道。
纪茴枝觉得清清白白的三殿下跟她学坏了。
瞅瞅,现在也是什么话都敢往外飙了。
贺如峰和贺轩面面相觑,忍不住怀疑贺流景是被脏东西附身了,这是他能说出来的话?从小到大最不解风情的就是他了。
纪茴枝怕贺流景再演下去就要露馅了,适时身子一晃,朝贺流景颤抖的伸出手,“殿下,枝枝头晕。”
贺流景从善如流的起身扶住她,“怎么了?”
纪茴枝柔柔弱弱的靠进他怀里,“刚才来的路上有条狗一直冲枝枝叫,枝枝可能是吓到了。”
“那条狗我不是帮你赶走了么,不用怕。”贺流景扶着她头也不回地往回走,“回去让人给你煮碗安惊茶。”
“还是殿下心疼枝枝,都怪枝枝身子太弱,扰了您和三位皇子的雅兴。”
……
两人一唱一和着走远,剩下的三位皇子僵在原地,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们的背影。
贺英反应过来,手指颤抖的指了指,“他们是在骂我是狗吧?”
贺轩还在往嘴里灌着酒,醉得口齿不清,“他们是在骂来的路上遇到的那条,不是你这条。”
贺英酒气醺醺的指着自己,“不是我这条?”
贺轩认真摇头,“肯定不是。”
贺如峰蹙眉坐在对面,见他们醉得人事不知,懒得再装下去,不耐烦的摆摆手,让侍从赶紧送他们回去。
芭蕉院,月华如水。
屋檐下挂着八角宫灯,随风轻轻摇晃着。
纪茴枝趴在窗边欣赏了一会儿月色,才回床上睡觉。
她抱着软被,躺在凉爽的竹席上,很快就陷入了梦乡。
梦里,她竟然梦到了贺流景。
贺流景坐在篝火旁,静静饮着酒,身材颀长,五官深邃,火光映在他的脸上,忽明忽暗。
一阵带着热浪的夏风吹过,地上的草叶簌簌作响。
贺流景忽然抬眼,好像发现了她的注视一般,隔空看向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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