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流景看着这个罪魁祸首,气得暗暗磨牙。
三人没有再听下去,主要是贺流景和严怀瑾怕再听下去会把自己气死。
走远后,严怀瑾还满脸恍惚,神色呆滞,“不是……怎么会传的这么离谱?”
纪茴枝从旁边飘了过去,高深莫测的摇头感叹,“人心果然是深不可测啊。”
须臾后,严怀瑾慢半拍的反应过来,拔腿追了上去,“都怪你!你这个罪魁祸首,啊啊啊!你还敢看笑话!”
纪茴枝撒腿就跑,两条腿迈得飞快,都快跑出残影了。
贺流景继续不紧不慢的往前走,在气死和累死之间选择了眼不见为净。
纪茴枝迈着大步,像一阵风一样跑出了府。
严怀瑾在后面追的气喘吁吁,后来实在跑不动了才停下来,扶着墙壁,无语问苍天。
这是什么病美人啊!?她如果柔弱,那他就是病弱了!
追不上,根本追不上……
歇歇,他得歇歇。
……
艳阳高照,三人乘着马车,一路来到城南的秋水湖畔旁,一艘画舫停在水面上。
他们从岸边上了画舫,身边只带着护卫和金桃、银桃。
画舫四平八稳的飘在水面上,向湖中央行了过去,纪茴枝这次没有晕船,还兴致勃勃的站在甲板上欣赏四周山林的景致。
流水迢迢,景色宜人。
画舫逐渐驶向一片山林附近,一个渔夫打扮的人划着小舟一点点靠近。
贺流景和严怀瑾跳到小舟上,回头看向纪茴枝。
贺流景不放心问:“能行吗?如果感觉不舒服就立刻让画舫靠岸。”
纪茴枝拍了拍胸口,“没事,包在我身上。”
贺流景点头,带着严怀瑾乘着小舟上了岸,神不知鬼不觉的从画舫离开。
纪茴枝让人抱来一把琴,将琴案放到甲板上,然后坐下开始抚琴。
琴声阵阵,画舫继续往前行去,无人知晓画舫里已经少了两个人。
……
邯王府内,探子回府禀报。
“三皇子带着他那个外室去泛舟了,那外室还为他弹琴,小的们假装成渔夫跟了一段距离,怕引起他们的注意,就没跟太远。”探子想起那有如魔音入耳的琴声,还觉得耳朵疼,忍不住搓了搓耳朵。
邯王鄙夷的哼笑一声:“沉迷女色,不知所谓。”
贺丁嗤道:“他倒是聪明,画坊停在湖上,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,正适合偷偷行荒唐之事,免得落人口实。”
邯王道:“估计他以前在京城就是这么干的,只是瞒得过庆德帝,却瞒不过本王。”
贺牟心思活络起来,忍不住问探子:“他那外室还会弹琴?”
探子一言难尽的道了声‘是’,虽然弹的很难听,但能弹出响来,也算是会吧……
贺牟轻轻摩擦了两下手掌,愈发觉得心痒难耐。
那样的美人素手抚琴,该是何等美妙的风姿啊?想必琴声也悦耳至极吧……
纪茴枝自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。
从这日起,她和贺流景日日泛舟湖上,严怀瑾偶尔会跟过去,其余的时间都留下转移贺牟和贺丁的注意力,缠着他们带自己游山玩水。
画舫每次行至途中,贺流景都会悄无声息的离去,带着尹邦暗中部署,收集邯王谋逆的证据。
纪茴枝留在画舫里帮他掩人耳目,她有的时候在甲板上弹琴,有的时候叫来乐妓舞姬,带着金桃和银桃欣赏歌舞。
每次乐妓舞姬来了画舫,她都隔着一扇屏风,假装自己是贺流景。
她偶尔还会用男声夸赞两句,反正乐妓舞姬也分辨不出贺流景的声音。
纪茴枝日子过得逍遥,贺流景在外面奔波,却是晒得一日黑过一日。
这天他提前回来,从小舟上翻身上了画舫,乐妓舞姬还没有离去。
他混进护卫里,悄悄抬头望去,纪茴枝躺在屏风后的美人榻上,穿着身男装,只露出一片衣角。
金桃和银桃都没闲着,一个斜斜的倚在榻旁,剥着葡萄往她嘴里喂,一个坐在凳子上,一边听曲一边给她揉腿。
三人的动作隔着屏风,朦朦胧胧的。
纪茴枝惬意地翘着腿,屏风旁只能看到她的脚在若隐若现的晃着,一看就心情不错。
贺流景擦了擦额头上的汗,低头看了眼脚底粘的草叶泥土,“……”
他握拳抵在唇边轻咳了一声。
纪茴枝听到他的咳嗽声,迟疑的从美人榻上坐起来,探头偷偷看了一眼,确定是贺流景后,她朝银桃摆了摆手。
银桃从屏风后走出去,让乐妓和舞姬停下来,掏出一袋银钱递给她们,道:“主子们乏了,你们今天就先回去吧。”
乐妓和舞姬喜盈盈的将银子收下,连连拜谢。
这些天来她们隔三差五来跳几支舞、唱几首曲,就能收获颇丰厚的银子,这么好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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