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嘭!”一只空酒瓶砸碎在陶悠然身后的墙壁上,打断了他的话。他惊愕地看着几近疯狂的赵砚。
“鱼死网破?你们三家也配?!”赵砚眼中燃着疯狂,“耀华风雨飘摇自身难保,温、魏两家多少龌龊事捏在我手里!你们已是釜底游鱼!陶悠然,省省口舌,乖乖当个以色侍人的床伴,换你三家一线生机!”
陶悠然强忍怒气,试图讲理,赵砚却不给他机会。
“你若不乖乖听话,温珩那份催命报告立刻就会出现在他上司桌上!没了政治核心区的温珩,温、魏两家算个屁!到时候,我再放出这些——”赵砚猛地抽出一个牛皮纸袋,将里面的照片狠狠摔在地上。
陶悠然怔住,弯腰翻看。上百张照片记录着七年间他和温宇的每一次会面!一股寒意瞬间攫住了他。高大的身影,挡住了光源,陶悠然缓缓抬头,“赵砚,这七年,你一直在监视我”
赵砚神色淡漠,仿若病态地监控是人之常情,在国外这些年,他就是靠着一张张陶悠然的照片,撑下来的,但每当照片里有温宇,他就恨不得撕碎了这两个人,现在一想到,昨晚,陶悠然与温宇在这间屋子里做了什么,赵砚几近疯狂
“陶悠然,”赵砚的声音如同毒蛇吐信,“你说,我把你的脸打上码,把这些照片公布出去…温大明星会不会从此以‘卖屁股’闻名…”
陶悠然一拳狠狠地砸了过去,被赵砚挡下,四目相对,愤怒与阴狠交缠。
陶悠然用尽最后的耐心,“赵砚,你我之前的事,别再牵连阿宇!我今天留下来,是想告诉你,当年分手,我有苦衷。你能不能冷静下来,听我解释?”
赵砚脸色一变,眼中掠过一丝难以置信。他缓缓抬起手。
陶悠然心中涌起一丝难以言喻的感受。也许…他和赵砚之间,并非全无转机…
那只抬起的手,却带着千钧之力,精准地、狠狠地按在陶悠然脆弱的腺体上!赵砚俯身贴近他耳畔,“陶悠然,不必说了。我早就知道。我原以为你会瞒一辈子…没想到,为了温宇,你倒肯开口了。可惜,”他加重了手上的力道,语气充满嘲讽,“我已经不是七年前那个跪在你脚边,求你解释、求你留下的傻子了。你现在的剖白一文不值。”
陶悠然仿佛听不懂他的话:“你都知道了?什么时候知道的?”
“七年前。”
七年前陶悠然提出分手后,赵砚被强行带离两人的公寓,囚在家中。家人的反常更加印证了他的猜想:阿南提出分手是有苦衷的,他逃脱不得,只能以绝食抗议。
“老爷,小少爷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。”看着赵砚长大的家政阿姨焦急万分。
赵戍却冷硬如铁:“让他饿死!跟个alpha鬼混,丢尽赵家的脸!如今被甩了就要死要活?赵家没这种子孙!”
赵砚闯了房间拖住父亲,“爸!你到底用什么威胁了阿南?那么坚强的人被你逼得说着违心的话,做着违心的事,他该多痛苦!”
赵戍反一记耳光,“孬种!不敢接受被甩了的事实,就把锅甩在老子身上?!赵砚,你们要真情比金坚,天王老子也拆不散!滚回去!别让我看见你这废物样!”
赵砚依旧坚定地相信自己的爱人,他被反锁房中,硬生生绝食五天。
最终坐不住的是赵砺。他撞开弟弟的门,吼道:“阿砚,吃饭!”
赵砚本就大病初愈,折腾了几天,现下虚弱不堪,他哀求着:“哥,我要见阿南,我要知道真相,我不能没有阿南。”
赵砺被气的胸口发闷,终于吐露实情:“真相是爸用耀华和陶伯父的病情威胁了悠然。”
赵砚满是痛楚的眼中闪过奇异的光,挣扎着想坐起,却被赵砺按下。
“我没说完,看你这样子,我实在不忍,去找了他。”赵砺顿了一下,语气复杂,“阿砚,这几天,他公寓里进进出出不少oga,我想,他已经放下你们间的感情了。他毕竟是alpha,追寻oga是天性。父亲的威胁,于他而言或许只是顺水推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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